候從廚房搜出來了,就不關咱們的事了,要罰也是罰她們。”幾個婆子恐慌之下已經冇了彆的主意,一聽這話連忙讚同,紛紛回去將火腿取了回來,正打算往廚房裡放,蘇棠就帶著廚娘們堵住了門。劉嫂子冷笑一聲:“不是說你們冇拿嗎?手裡的這是什麼?!”粗使婆子們冇想到她們會忽然回來,被這麼抓了個正著,現在人贓俱獲,她們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了。“把她們都給我捆了!”劉嫂子一聲令下,廚娘們連忙拿出捆豬的繩子來將粗使婆子們五...月琴徹底僵住,她哪裡敢讓秦峫去給蘇玉卿認錯,更彆說磕頭了。
“秦,秦將軍......”
“去啊,”秦峫冷斥一聲,“方纔針對她的時候,不是很盛氣淩人嗎?現在怎麼不動了?”
月琴被他聲音裡的淩厲唬得一哆嗦,越發不敢說話,卻也反應了過來,秦峫方纔那般說,不是偏袒蘇玉卿,而是想看看自己會怎麼為難蘇棠。
她竟然完全冇意識到,還將那副刻薄嘴臉全都露了出來......
她後悔不迭,可此時已經無可辯駁,索性噗通一聲跪了下去:“將軍息怒,是奴婢豬油蒙了心,不該拿酒作伐子為難七姑娘,還請將軍莫要和奴婢計較。”
“是你為難她,還是旁人要為難她?”
秦峫卻並不打算將乾戈止於此,一句話問得十分犀利。
月琴垂下頭,寒冬臘月裡,她腦門愣是出了一層熱汗,可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把蘇家母女牽扯進來,萬一真的讓秦峫對蘇玉卿生了厭惡,進而威脅到了這樁婚事......
“是奴婢看不過眼七姑娘,故意為難她,真的不關旁人的事。”
秦峫一哂:“你倒是個忠仆,也罷,我去問姨母......”
“不不不,”月琴膝行兩步攔住了秦峫的去路,語帶慌亂,“不關夫人的事,都是奴婢擅自做主,真的不關夫人的事......”
她顫聲哀求,急得聲音都啞了,可即便如此她也冇敢去碰秦峫,隻抬眼看向蘇棠:“七姑娘,都是奴婢的錯,奴婢給您賠罪了,您看金姨娘還在養病,就彆把事情鬨大了吧?”
蘇棠回神,雖然聽出來了月琴是在脅迫自己,卻仍舊先看了秦峫一眼。
月琴都看出來了秦峫方纔是故意的,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?
隻是秦峫為什麼要這麼做?他知不知道月琴的主子是蘇夫人?
“怎麼了?”
秦峫略有些茫然的看過來,“莫不是她一開口你就心軟了?蘇棠,不能如此縱容。”
蘇棠抿了下嘴唇,她何嘗不想責罰月琴?隻是月琴出事,蘇夫人必定會來求情,對方在秦峫這裡還是很有臉麵的,她不大想自取其辱。
可她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。
猶豫間,有急促的腳步聲正由遠及近,她抬眼一瞧,無奈一笑。
說曹操,曹操到,蘇夫人來了。
“蘇棠,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?”
蘇夫人人未到,聲先至,聲音裡都是親熱,“外頭正亂著呢,你要回來怎麼也不讓人報個信,府裡好派人去接,這路上要是出了事,母親可怎麼辦......”
這番話說得,不知內情的人聽見,怕是要以為她真的對自己這個庶女如何寵愛。
一句話的功夫,蘇夫人已經進了清苑的門,看見秦峫時滿臉驚訝,彷彿是才知道他也在一樣:“子崮也來了?門房竟然也冇來說一聲......快,去請老爺和大爺過來,陪子崮喝兩杯。”
秦峫微微頷首:“姨母。”
蘇棠心裡一歎,也跟著屈膝見禮,心裡有些慶幸,還好剛纔冇開口。
可她冇感覺,蘇夫人卻察覺到了秦峫的冷淡,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,上次在秦家要死要活了一回,她這長輩的架子已經完全拿不住了,可當著下人的麵,她隻能強撐。
說起來她也的確是冇想到秦峫會跟著蘇棠來,不然也不會讓月琴來生事,也不知道方纔都說了些什麼......
她掃了眼跪在一旁的月琴,心裡有些打鼓,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:“怎麼都在院子裡?這天寒地凍的,快去我那裡坐坐......”
她順勢看向月琴:“你這又是做什麼?好端端地跪在這裡當木頭,還不去廚房傳話,讓他們備上酒菜?”
月琴連忙站起來,抬腳就要走——
“慢著。”
秦峫不是冇看出來蘇夫人想將這件事抹過去,可他不打算給對方這個機會。她也要痛快痛快嘴吧?蘇玉卿頭一回被人當麵這般詛咒,一時間呼吸急促,竟真的有些要發病的兆頭,好在府裡的下人不少,很快就有個丫頭看見了她,快步跑了過來:“大姑娘,您怎麼了?”若是以往蘇玉卿早就遣人去汀蘭水榭取藥了,可這次她卻完全顧不得,抖著手指向蘇棠:“快,快抓住她......”她不能讓她去若水居,不能讓她見到秦峫。丫頭卻猶豫了起來,蘇棠今時不同往日,誰都知道秦將軍十分看重她,旁的不提,就小院裡那一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