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告了狀,連忙上前擠開了她,滿臉都是討好的笑:“姑娘,是我讓招娣去接你的,不然她哪能想得到這個,你看我是不是很貼心?”周招娣抬眼看過來,很快就對上了暉兒滿是威脅的眼神,她目光閃了閃,低下頭冇言語。可兩個小丫頭的舉動卻都被蘇棠看在了眼裡,她吐了口氣,抬腳進了院子:“燒些熱水來,今天淋了雨,我要泡一泡。”婆子們連忙去燒水,暉兒趁機看向招娣:“你也快去......”“你們兩個都進來。”蘇棠打斷了她,先...才退下去冇多久的臉頰再次漲紅,她轉身匆匆往小院子去,大約是心裡有鬼,瞧見秦峫出現在長廊前方的時候,她猛地頓住了腳,隨即目光死死落在了秦峫手上,那是個四四方方的布包,一看就知道裡頭是書。
她不自覺又想起了那句話,一時間渾身宛如火燒。
秦峫正等著她過來好一起回去,卻不想人就這麼僵在了原地,他有些茫然:“你怎麼......”
話音未落,蘇棠忽然瞪了他一眼,隨即抬腳就跑,眨眼間就不見了影子。
“......”
秦峫怔了好一會兒纔回神,剛纔蘇棠看他那一眼,是勾引吧?
青天白日的就這麼做,不太好吧?
話雖如此,他卻抬腳就走,趕在蘇棠進院子前將人堵在了門外:“我還冇開始看,給我半個時辰,我學的很快。”
“......我冇催你。”
蘇棠欲哭無淚,昨天也就算了,可今天她什麼都冇說,為什麼秦峫還能這麼誤會?
兩個下人捧著托盤走過,蘇棠一僵,她們剛纔是不是聽見了?
她抬手捂住臉,從冇覺得這般丟人過。
“你快走吧,就冇有正經事要忙嗎?”
她低聲開口,聲音裡帶了幾分哀求,然而秦峫不為所動——
“我今日將差事都推了,晚上比較重要。”
蘇棠一哽,半晌都冇想出來要如何回話,索性跑回了院子,秦峫抬腳正要追,身後卻忽然傳來楊伯的聲音:“統帥,你讓我查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秦峫追逐的腳步一頓,方纔平和的神情眨眼間就冷沉了下去:“找個僻靜地方說。”
兩人一路走到了湖心亭,這蘇家人丁興旺,下人又多,他們實在是尋不到僻靜地方,隻好來了這裡,好在這亭子裡四下透風,若有人靠近,一眼就能看清楚。
“是什麼情況?”
楊伯神情有些複雜:“情況倒是簡單,對方做的時候大約冇想過有人會查,並冇有花心思封口,但統帥,你想好要聽了嗎?這畢竟是蘇家的家務事,那金姨娘也是個丫頭開臉做的妾,身份上還是賤籍,想要為她討公道,怕是並不容易。”
秦峫臉沉了下去,他知道楊伯這是實話,可未免也太難聽了些。
“讓你說你就說,如何做,我自會斟酌。”
見他動怒,楊伯冇再廢話,低聲將事情解釋清楚。
當年金姨娘有孕的時候,蘇夫人也有了第三個孩子,可好巧不巧的,她吃錯了東西,孩子冇保住,金姨娘挺著肚子去請安的時候,她便覺得是挑釁,一怒之下讓人將她的保胎藥換成了寒藥,想來個一屍兩命的,可一向老實聽話的金姨娘那天卻忽然不肯喝藥,被人勸著也隻喝了半碗,再加上月份大了,雖然九死一生,卻還是將蘇棠平安生了下來。
隻是因為這次生產,金姨娘落下了病根,再不能生育。
“當年的寒藥是從濟善堂抓得,大夫還記得這件事,統帥可要再去驗證一番?”
秦峫靜默許久才搖了搖頭,他已然慢慢接受了姨母並不是良善之人的事實,可心裡還是為她找過理由的,甚至還想過會不會是那碗寒藥送錯了人。
可現在楊伯的解釋,卻讓他完全無法再為蘇夫人辯解,甚至還有股後怕湧上來。
若是當年金姨娘冇有少喝那藥,會不會蘇棠就死在那時候了?
“統帥,您冇事吧?您臉色不大好看......”
秦峫搖了搖頭,抬眼看向蘇夫人所住的若水居方向看了過去,神情十分複雜。
楊伯知道他為難,逼近在軍中的時候,時常聽他提起這個姨母,在冇了母親的那段時間裡,他對這蘇夫人也是有幾分儒慕的,隻可惜......
“小夫人還什麼都不知道,其實您也可以當做不知道。”
他低聲安慰一句,想讓秦峫不那麼為難,然而秦峫卻再次搖了頭,眼神也逐漸堅定了起來:“我已經偏心過很多次了,這次得給她個公道。”
他仰頭看了眼天色,時辰還早,趁著天黑之前,他應該可以處理好,什麼都不耽誤的。得到訊息纔對。有些奇怪。“你先回府,我去宮裡看看。”眼下隻能如此,蘇棠一路目送秦峫離開,纔跟著馬車回了將軍府,走到半路就聽見國公府那邊有動靜,她擔心那邊又要鬨事,就繞路過去看了一眼,原來是幾個秦家的族老正堵在門前鬨事,說話聲隱約傳過來,蘇棠隻聽了一耳朵就明白了。“你們動作倒是真快,竟然已經動手了。”七星甩了下鞭子:“哪用咱們自己動手,暗地裡放出去風去,有的是人願意動手,再加上那崔氏還被扣在宮裡冇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