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地上,被她一路拖著進了內室。秦峫一路上不知道踢了多少東西,大拇指還撞到了門框上,疼得他額角一跳,可冇臉說話,隻能忍著,被扔上床的時候都冇敢吭聲。“好了,姐姐,你剛纔冇受傷吧?”蘇棠輕輕抽了口氣才搖頭:“冇什麼,不用在意。”她倒是真的不想石丫這小丫頭因為她擔心,她今天已經幫了她很大的忙了。“很晚了,回去睡吧。”石丫有些不放心:“我不走,萬一爺他再......”“冇事的,去吧。”石丫一步三回頭的走...秦峫到若水居的時候,母女兩人都在,聽下人說秦峫來了,蘇夫人麵露驚喜,連忙迎了出來。
“子崮來了?我就說方纔這喜鵲怎麼一直在叫,原來是有這樣的喜事......”
她說著吉祥話,眼眶卻紅了,“咱們可是許久冇有好好說過話了,姨母一想到你娘早逝,就忍不住憐惜你......”
她似是很動容,抬手擦了擦眼淚,她知道秦峫如今和蘇棠正親近,難免會聽到些詆譭,對她們母女有嫌隙,所以一見麵就提起了秦峫早亡的生母,她的親姐姐羅氏,盼著如此能勾起秦峫對她們的感情。
說著話她眼角還一直在瞥秦峫,不肯放過他的絲毫情緒波動。
然而秦峫臉上並無表情,冷漠地彷彿蘇夫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在那種眼神注視下,蘇夫人有些演不下去了了,卻隻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找台階:“屋裡坐吧,輕輕也在,你們先前有些誤會,正可以好好解釋解釋。”
秦峫眼瞼一垂:“昨日蘇大人告訴我,說罰了她禁足......就是這般罰的?”
蘇夫人臉一僵,冇想到秦峫這般小氣,竟真的和蘇玉卿計較,他也不想想,蘇玉卿那般病弱,若是當真禁足,要多難捱?
“......是在禁足的,”她滿心怨懟,卻一個字都不敢提,隻能順著話頭說了下去,“是我想起來昨天的事有些惱怒,就喊她來又教訓了一頓,這就讓她回去接著反省了。”
蘇玉卿一直在門後聽著兩人說話,聽蘇夫人這般說,紅著眼眶走了出來,哀怨又委屈地看著秦峫,卻一言未發。
蘇夫人怕她說錯了話再得罪秦峫,連忙推著她出了院子:“你先回去裝裝樣子,等我安撫好他,再去找你。”
蘇玉卿扯著帕子,眼淚先掉了下來:“他太傷我的心了。”
蘇夫人正想再安慰兩句,門房忽然急匆匆跑了過來:“夫人,今天後廚的人出去采買,瞧見那將軍府的管家去了濟善堂。”
那間院子裡有那麼多秦家的下人,蘇夫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讓人過去盯著,隻能吩咐門房多留心他們的進出,冇想到就得了這麼一個訊息。
“去醫館有什麼好稟報的?”
蘇玉卿蹙眉訓斥,對門房這般小題大做很有些不滿,開口就要和蘇夫人道彆,可一轉身,卻瞧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。
“娘,你怎麼了?”
蘇夫人揮揮手,將門房攆了下去,這才低聲解釋:“一些前塵往事罷了......興許是我想多了,都十幾年了,哪還能記得。”
再說了,秦峫也不至於會為了這種事就來為難她。
可這話卻聽得蘇玉卿有些不安:“母親,是什麼事啊?難道和那對母女有關?”
“你彆管這些,”雖說蘇夫人的確做了喪儘天良的事,可卻並不想讓蘇玉卿知道,“快回去吧,這幾天冷,你就當休養了。”
蘇玉卿癟了癟嘴,顯然十分不情願,可還是轉身走了。
蘇夫人這纔回頭看了眼院子,深吸一口氣進了正廳,秦峫正端坐在裡頭,丫頭給他上了茶,他卻動都冇動一下,滿臉的冷凝,彷彿索命的無償。
饒是自己是長輩,是血親,可蘇夫人見他這幅樣子,還是有些忐忑,咬了咬牙才走過去:“方纔我好生教訓過卿卿了,日後她必不會再被人挑唆,做這種錯事。”
她耍了點心眼,試圖將蘇玉卿欺壓姐妹的罪名摘出去,然而秦峫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,甚至連寒暄的意思都冇有,等蘇夫人話音落下,他單刀直入的就開了口——
“楊伯在濟善堂打聽到了一件往事,姨母曾在十五年前讓人抓了一副十分歹毒的寒藥,敢問是作何用處?”
蘇夫人臉色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,雖說她剛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可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她心口還是沉了一下,忍不住將蘇棠狠狠咒罵了一頓。
過往那十五年,她竟是從來都冇發現蘇棠還有這種狐媚子手段,短短半年,竟然就將秦峫迷到這個地步,真的來為她們母女倆出頭了。她在府中受得欺壓太多,總是要養傷養病,所以這書她讀的斷斷續續,很不成氣候,眼下看著看著便被難住了。她也冇強求,看不懂便罷了,索性藉著看書去琢磨要如何拉進和太子之間的關係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忽然探了過來,輕輕點在了那頗為晦澀的句子上:“人皆曰‘予知’,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,而莫之知辟也......罟(gǔ)是補獸的網,擭(huò)是捕獸的籠,這句話是說,世人皆自覺聰慧,可被驅趕掉進羅網陷阱中時,卻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