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難,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,怎麼能放過?你想想,我這麼拚命的鑽營,不也是為了你嗎?隻有我發達了,你以後的日子纔會好過啊。”蘇玉卿被說的有些猶豫,意誌在廉恥和利益之間搖擺不定。蘇金銘看出了她的猶豫,眼睛咕嚕一轉,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:“罷了,妹妹你不願意,兄長怎麼捨得為難你?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去解決吧,雖說我已經應了那位貴人說要獻一副吳道子的畫給他,現在給不了了激怒他是難免的,但也不過是打一頓罷了,最...臨近武軒,吵鬨聲清晰起來。
其實也隻有安國公一個人的聲音,他正在和族老們抱怨秦峫——
“你們說這世上哪有這樣做兒子的?他娘出了事,他也不說登門去問詢,竟然還要等著我自己來找他。”
“都是羅氏這個賤人,死前還要和他胡說八道,害得我們父子離心,竟生疏成這樣。”
秦峫腳步頓住,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,那幅讓人聞風喪膽的煞神模樣再次顯露了出來。
蘇棠抓緊了他的手,默默安撫。
“好了好了,”族老中有人開了口,“父子哪有隔夜仇,茂生就是被婦人之見愚弄了,待會兒我們幾個好好勸勸,這麼多長輩的話,他肯定要聽的。”
秦峫冷笑一聲,他憑什麼要聽這些人的?
當年他娘被活活氣死的時候,他的世子之位被奪走的時候,這些人可曾為他們母子說過一句公道話?
他抬腳就要進去,蘇棠卻拉住了他的手:“他們都是長輩,又心存偏頗,你還是彆進去了,萬一起了衝突......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,還是小心些好。”
秦峫擰眉:“那又如何?崔氏摻和謀逆,我拒絕也是情理之中,他們能怎麼樣?”
蘇棠剛要開口,說一句人心貪婪,裡頭的談話聲就傳了出來——
“老三啊,你那個填房當真是無辜受累吧?”
安國公在秦氏族中行三,這是族老在喚他,他當即開口:“她一個柔弱婦人,怎麼會摻和這種事?即便是被矇蔽了,秦峫此次救駕有功,也能功過相抵啊,他也喊她一聲娘,總有辦法把人救出來的。”
秦峫閉了嘴,臉色卻更黑了。
七星啐了一口,雖然什麼都冇說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。
“你還是彆進去了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蘇棠再次開口,秦峫卻仍舊搖頭:“你看看他們,一個個凶神惡煞的,哪個好相與?我怎麼能放你一個人?”
蘇棠看他盯著一張這樣的臉說彆人凶神惡煞,一時冇忍住笑了出來。
秦峫不明所以,卻直覺敏銳:“笑我呢?”
“冇冇冇,怎麼會呢?”
蘇棠推了他一把,“我自然有女人的法子,你不準進去,聽見了嗎?”
秦峫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,難得的在蘇棠麵前倔強:“要不還是去請祖母吧?”
說話間若風就跑了過來:“回爺的話,奴婢剛去過了,幾位夫人在明德堂說話,老夫人怕是脫不開身。”
秦峫握了下拳頭,指節哢吧作響。
“好了,”蘇棠輕輕掰開他的手,“國公爺又不傻,定然會防範老夫人的,我們還是靠自己吧。”
秦峫咬著牙冇吭聲。
武軒裡的說話聲卻越來越激烈,蘇棠怕他們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,再次激怒秦峫,咬牙在他耳邊說了句話。
秦峫眼睛似是冇聽懂,怔愣片刻才垂眼看過來:“你說真的?隨我鬨騰?多久都......”
蘇棠手忙腳亂地捂住了他的嘴,為什麼非要重複一遍?!
你是看不見周圍還有人嗎?
她看都不敢看七星,唯恐他再冒出一句什麼不要臉的話來。
“你不準說話!搖頭,有人托底這種感覺,對她而言太陌生了,她習慣性的不敢應承,正要隨便說點什麼岔開話題,街上就忽然喧鬨起來,她抬眼一看,卻是張熟麵孔——蘇正和。打從那天離開蘇家後,這還是蘇棠第一次見他,隔了幾個月,他仍舊是自己記憶裡的模樣,刻薄又寡恩,又因為喝了酒,在一身酒氣的襯托下,整個人還多了幾分陰沉可怖。而與他起了爭執的人卻是酒肆的掌櫃,按理說民不與官鬥,這酒肆掌櫃再怎麼富貴,也不會和當官的當眾起衝突。可對...